只缘幽恨在新诗
2011-05-29 09:52:49| 分类：
诗话词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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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诗话词话之二十八 
只缘幽恨在新诗 书生赵象和淑女歩非烟追求自由爱情，互相赠送诗笺，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和枷锁，倾诉相思之情及爱慕之心，促成一段风流韵事。 步非烟是唐代咸通（公元860－873）中河南府功曹参军武功业妾。她容止纤丽，弱不胜衣；素爱文墨词章，擅长音乐，尤工击瓯。步非烟的丈夫武公业，临淮人，是一个粗悍的府吏。非烟十分鄙视她丈夫的为人，对这件婚事深为不满。她曾自言：“下妾不幸，垂髫而孤。中间为媒妁所欺，遂匹合于琐类。”因此，他们之间，没有真正的爱情可言。 非烟的近邻，住着书生赵象。他出生于衣缨之族，端秀有文，尔雅多情。有一天，赵象隔着院墙窥见非烟，不禁神情俱丧，废食忘寝，于是题诗通意。赵象有《寄非烟》一诗： “一睹倾城貌，尘心只自猜。不随萧史去，似学阿兰来。” 非烟《寄诗答赵象》说： “绿惨双蛾不自持，只缘幽恨在新诗。 郎心应似琴心怨，脉脉春情更泥谁。” 赵象得诗，吟讽再三，喜形于色，又赋诗答谢： “珍重佳人赠好音，彩笺芳翰两情深。 薄于蝉翼难供恨，密似蝇头未写心。 疑是落花迷碧洞，只思轻雨酒幽襟。 百回消息千回梦，裁作长谣寄绿琴。” 非烟偶病旬日，赵象不见回音，既恐事情泄露，又怕非烟追悔。深夜，他独坐庭院，作了一首《无报音怀非烟》诗： “绿暗红藏起瞑烟，独将幽恨小庭前。 沉沉良夜与谁语？星隔银河月半天。” 忽然有一天，非烟将连蝉锦香囊赠送给赵象，同时附有《又答赵象独坐》（一题作《寄赠蝉锦香囊》）诗： “无力严妆倚绣栊，暗题蝉锦思难穷。 近来赢得伤春病，柳弱花欹怯晓风。” 赵象细读诗简，又深恐非烟幽思增疾当时殷勤寄语，款言劝慰，并附致《谢非烟赠连蝉锦香囊》诗： “见说伤情为九春，想封蝉锦绿峨颦。 叩头为报烟卿到，第一风流最损人。” 他同非烟此唱彼和，心契魂交，情投意合，进而逾墙相从，时时幽会。赵象有《欢会后赠非烟》诗： “十洞三清虽路阻，有心还得傍瑶台。 瑞香风引思深夜，知是蕊宫仙驭来。” 非烟又有《答赵象》诗。诗是这样写的： “相思只怕不相识，相见还愁却别君。 愿得化为松上鹤，一双飞去入行云。” 良宵苦短。短暂的会见，已是得来非易，却有担心着分别！终于有一天，事情败露，歩非烟遭到她丈夫武公业的厉声诘责。非烟色动声颤，毅然回答说：“生得相亲，死亦何恨！”她竟被活活鞭笞而死。赵象也只得变服易名，逃奔于江浙之间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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